外光下泛着幽蓝,像黑夜里的鬼火。 “这不是自然病变。”他把沾着虫尸粘液的载玻片递给赵铁柱,“你看细胞壁的结晶形态,分明是” 话音未落,远处麦田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。 小张举着喷灯冲在最前面,胶靴踩碎满地虫尸的脆响混着刺鼻焦糊味。 三个裹着塑料布的农民正用竹耙扑打麦穗——那些沾着毒液的玉米螟竟在啃食麦粒,复眼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猩红。 “用柴油!”赵铁柱踹翻汽油桶,金黄的液体泼进垄沟时,李向明突然按住他的手腕:“不能烧!呋喃丹遇热会挥发成神经毒气!” 老周举着铁皮喇叭的手在发抖:“东南风三级,下风口是红旗公社的棉田” 小张突然扯下雨披蒙住口鼻,拎起两捆稻草扎的火把:“我带人去挖隔离带!” 他转身时露出后颈被农药灼伤的皮肤,在雨中泛着不正常的青紫。 李向明从急救箱抓出半瓶凡士林扔过去:“涂在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