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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如何,阿诚很喜欢这里。
我便拖延了在这个城市逗留的时间。
文化宣传队不演出,或者没有什么劳什子的批斗大会时,我就会带着阿诚到旅顺港口坐船,然后在黄金海岸的礁滩上、那冰凉的海风中打排球。
最后我再带他去中山广场吃点心,给他买了一套他一直想要却根本无法在开始,我不能这么污了。
太过分了。
深夜暗搓搓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我当然不会同意大姐的决定。
且不说我们能不能把明台偷渡出去,即使他成功离开了,那我们余下的亲人要怎么办?我们将会受到多大的惩罚?大姐给我的回信却让我心寒,她说,我和她都是长兄长姐,长兄如父,长姐如母,为弟弟牺牲是必要的。
我质问她有没有想过阿诚,她却回答我,明台不像阿诚,阿诚能忍耐,能吃苦呀……我看着坐在我旁边拿着锋利的刻刀在雕着木像的阿诚,那刻刀不知道多少次蹭破他的手指,而他只是笑着跑到苏医生那里包上胶布,不一会儿就回来坐下,坐在我身边,接过我手里的木块。
我的阿诚呀……一天晚上,我委婉地告诉阿诚大姐的想法。
阿诚愣了一下,他眨巴着眼睛很久,我从头受伤的神情里看得出他明白了大姐对明台的溺爱,和对他的轻视。
他沉默了很久,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我,如果我们接受惩罚,大哥会受伤吗?——他甚至都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安危和幸福。
我将他搂进怀里,他的无私让我羞愧,他的高尚让我自卑。
正如他的同学的那句诗: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。
而我这个卑鄙的人只能将卑鄙作为自己的通行证……那天晚上,我碰了他许多次,他最后全身酸软在我怀里,只能娇娇地喘息着,说,大哥,不要这么弄我了,我明天腰都直不起来了。
我回信告诉大姐,叫她可以准备送明台离开了。
大姐想的是从上海出发到香港。
但海路管得太严,路程也危险颠簸。
我们最终舍近求远,选择了一条最保险的路径:从东北走铁路去苏联。
我看着睡在我怀里的阿诚,我抚摸着他漂亮的眉毛和日益显现出棱角的脸颊。
我多么恐惧他发现了我的阴谋。
我多么恐惧失去他。
我知道,他揭穿我的那一天总会来临的,只是我没想到会那么的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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